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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ohner Accordion Brovo48 Black- JJ's Accordion


 

JJ的指導老師:王雁盟。

放眼各行各業,感嘆「懷才不遇」的人,比比皆是。
 

你懷才不遇嗎?
 

「天底下最痛苦的人,莫過於懷才不遇,因為他想做的,跟他能做到的有很大的距離,」中研院院士、歷史學者許倬雲分析。懷才不遇之感往往掩蓋了人的視野;沮喪、憤怒、抱怨與壞脾氣,阻斷了原本充沛的勇氣與行動力。到底怎麼樣才能脫離懷才不遇的困局?

你的才能獨特嗎?

靜下心來問自己,你真的具有你認為無法發揮的才能嗎?那是獨一無二的才能嗎?對於才能尚缺乏檢驗的人來說,這其實是個當頭棒喝。以手風琴創作專輯《漂浮手風琴》創下近萬張銷售量,銷售數字甚至超過許多流行歌手的王雁盟,就是歷經8年,不斷充實手風琴演奏、創作功力,因而成功的例子。

許多人乍聽《漂浮手風琴》時,會以為演奏者與創作者王雁盟是個從小學手風琴的外國人。
 

其實,王雁盟是個59年次、清華大學動力機械系畢業的電腦程式設計師;而且,他是8年前才開始自學手風琴。
 

「原來手風琴可以這麼美!」1996年,王雁盟26歲,第一次出國就到布拉格流浪,被布拉格街頭手風琴手的演奏深深吸引,於是立下學手風琴的夢想。但是,難題來了:在台灣找不到老師。於是,他只好買琴譜自學,買一堆歐洲唱片,自己揣摩,還上網找國外高手請益。儘管學起來辛苦,跟小時候學鋼琴的經驗有很大的差距;周遭的人嗤之以鼻,他也甘之如飴。
 

隔年,台北捷運開通,公開徵選第一屆捷運街頭藝人。他一聽到消息,興沖沖地報名徵選。結果公佈,他當選了!
 

但是,挫折又來了。
 

畢竟,當時的台北捷運不是布拉格街頭,王雁盟常常一個人像傻瓜一樣演奏著手風琴,沒有人仔細聆聽。「那真是很不一樣的人生體驗;演奏者其實很敏感,還是希望有掌聲;人家當你是街頭風景,你自己覺得很挫敗,」他說。儘管缺乏聽眾、自學很苦、在台灣很少有人能跟他切磋,他還是沒有放棄手風琴的練習與創作。白天,他在公司認真上班,下班後,他專心玩他的手風琴。
 

機會,是給有準備的人。
 

手風琴是象徵著流浪,是劇場界的最愛。因為,在舞台上,燈光一打,拉一個長音,氣氛與意境就出來了。當劇場界人士聽說王雁盟會手風琴,爭相邀請他到劇場演出。後來,他也參與《三橘之戀》配樂的手風琴演出。沒想到,這張配樂竟然還打敗馬修‧連恩,奪下金曲獎,讓他喜出望外。
 

台灣最懂手風琴的人

當雷光夏、董運昌的專輯裡,王雁盟的手風琴演出叫好又叫座,時機出現了:風潮唱片決定為王雁盟出版一張手風琴創作專輯。「他對手風琴有想法,很瞭解手風琴的呼吸,在台灣,大概只有他可以做,」風潮唱片企劃吳涵婷說。經過一年的蟄伏創作,王雁盟的作品成功地劃開一塊手風琴音樂的獨特市場,也在台灣樂迷心中搶下認同感。
 

所以,你的才能真的獨特嗎?對你的老闆、組織或市場來說,你的才能是不是不可或缺?甚至是一個致命的吸引力?換句話說,你的才能是不是可以幫你的老闆或組織解決他頭痛的問題?如果你有這項才能,那麼,勇敢地展現出來吧!
 

歷經8年的學習與磨練,王雁盟的體會正是如此,「人們常常說:我40歲以後要變成什麼什麼。但是我覺得,一下子要轉變是不可能的,人生沒有可以撿便宜的;夢想要實現,就是要不斷去接近它。」展現出來吧!如果你不敢,深藏其間的秘密可能是:你覺得能力還不夠、對自己還不夠有自信、害怕被檢驗、害怕失敗。


王雁盟和他的手風琴 - 小王子除了玫瑰花,也迷戀手風琴 - /林倩如 

跑去法國留學的朋友表示:「的確,人們對法國的印象,首要是巴黎鐵塔,第二便是手風琴了。」誰叫電影「愛蜜莉的異想世界」中奧黛利‧朵拉如此古靈精怪,馬修‧卡索維茲又如此性格奔放,而在鬼才導演尚皮耶‧居內轉化了一段天羅地網、惹人醺醉的愛情小品裡,其鮮明、彩色的城市動感,手風琴、鋼琴、小提琴、鼓、口琴等層迭湧現,則不得不提及當紅作曲家揚‧提爾森(Yann Tierson)的配樂功力。 
 

然而,手風琴並不僅是這樣一個異國情調的襯角,或許,也是「郵差」的淡淡愁悵,也是「地下社會」的熱鬧荒誕,也是「春光乍洩」的迷離頹廢,也是「巴爾幹龐克」的重拍狂亂,也是「我的母親」的細密交織,也是「鐵達尼號」的船艙娛樂,也可以是......王雁盟那內斂而溫潤的語言。 
 

‧浪漫派的大夢 
 

一頭燙捲的王雁盟,許多人多叫他「盟盟」,暫時抽著丁香口味的煙,他笑著自稱不小心走了「後青春期的浪漫主義路線」。一路理工科平順的求學過程,卻是到了唸清大(因為清華聽起來比較優美),才開始「少年維特的煩惱」。他說:「自六歲學古典鋼琴,彈到德布西、蕭邦左右,正是國二要升學,自然就斷掉啦。大學則是沒有人管你的好時光,剛好解嚴後環境充滿一股活力的氣氛,參加鋼琴社、合唱團、畫畫、組搖滾團、閱讀一堆政經社科藝術文學有的沒有的書、走上街頭抗議等等,完全掌握自己的生活,很多事情可以玩。不過,也是處於一種尋找出口的衝突狀態,甚至苦悶到半夜兩、三點還在湖邊彈琴,常嚇到別人呢!」 
 

盟盟又補充:「那時候的音樂,仍民謠樂風居多,還有金屬,雖然組過團,擔任鍵盤手,玩的也是一些老搖滾的copy,像是EaglesRolling StonesDeep PurpleBon Jovi等,創作風氣尚不盛,應該算是青春玩團『豎仔』吧。後來,旁聽交大電子音樂實驗室的應用音樂課,讓我清楚了解到,音樂絕不是懂點樂器技巧或電腦程式就能達到深度,你必需累積更多音樂質感。」畢了業、當完兵,95'年進入大同工作,過了一個月即遞上辭呈,「出了大門,我就發誓再也不會進工廠一步!」當下多媒體傳播產業甫起飛發展,他便邊在動畫公司上班,邊吸收流行、古典各編曲製作方面的歷練,「我總是用我的方式叛逆,拒絕原有安排的路,不管怎麼樣,我選擇了音樂,它是我唯一的出口。」不是世故,不是天真,管他青春期尾巴燒逝,後青春期也可以很綿延。 
 

‧手風琴的氣質誕生 
 

「我一向嚮往文藝的氛圍,很想多親近一些創作份子。」盟盟認真道來;而因緣際會地,透過一場蔣文慈劇場服裝秀的合作企劃,漸漸他也熟識了小劇場、舞蹈、音樂、電影、服裝設計界的朋友。從99'年製作鴻鴻「三橘之戀」之配樂(該年獲得金曲獎,另在「空中花園」、「人間喜劇」演奏手風琴)、和雷光夏合作《臉頰貼緊月球》、2000年音樂劇場「詩無處不在」、2001年劉季陵專輯《給世界陌生人的666轉》、2002年董運昌專輯《第33個街角轉彎》,他都參與了錄音或演出,其他還有同黎煥雄、銀色動物園、沙發舞蹈劇場、蕭靜文舞蹈劇場等團體合作,十分活躍。 
 

他拉著手風琴,還在今年音樂劇「地下鐵」裡客串飾演手風琴手,盟盟邂逅手風琴,要從96'年一趟捷克自助旅行說起,「那是我『第一次』出國耶,在布拉格地鐵站看到街頭老藝人拉奏手風琴,那種極戲劇性的故事流瀉,真的令人感動到不行,非常震撼於他的音樂感情或說一種專注精神,連看了兩天,還一旁偷記他的指法呢。」好奇,所以不怕死,回國後失業中的王雁盟,便向朋友借錢買了第一台手風琴;缺乏資料,就上亞馬遜網路書店狂刷信用卡買參考書,大膽地玩了起來。 
 

「可能多少是具備古典樂理訓練的關係,上手並不難。初始,也一定從涉獵手風琴大師、眾家專輯中,去猜、去拼湊、去感覺我所拉出來的琴聲。」更有趣的是,十天之後,盟盟即受a8(現已停止營業)邀請表演去了,「那次,我把鋼琴曲或圓舞曲改編成手風琴,還滿適合的,現場反應也不錯。其實,身邊也有不少朋友會拉手風琴,但他們也覺得我的聲音有一種特殊天份。這是因為手風琴除了拉奏,它與耳朵、肢體的接觸是很緊密、貼近、共鳴的,整個身體的match變成自己就是一種樂器,才能讓手風琴伸展自如,如同唱自己的歌一樣,至少,我是如此解讀的。」他笑道。 

‧啊,手風琴魅力無遠弗屆 
 

手風琴(accordion)的歷史可追溯到1829年,由奧地利人道米安(Damian)創製。常見的手風琴右邊是高音鍵盤,左邊是六排按鈕鍵盤,兩者之間是可以折疊的風箱。右手操縱鍵盤演奏旋律,左手操縱按鈕演奏低音與和弦,同時也負責控制風箱。它的歷史不長不短,且基於輕便攜帶、堅硬耐摔、簧片音尖、音量大聲等特性,自歐洲內陸流通至義大利、法國、德國、東歐、巴爾幹半島、英國、北歐、美國、加拿大、巴西、阿根廷、非洲、澳洲、大陸等世界各地,幾乎多伴隨著殖民或移民遷徙背景異地演繹,樣貌更因著不同階級、族群、文化而多元形塑。比方手風琴樂風在法國名為Musette(由拿破崙時代流傳下來的華爾滋、馬祖卡等舞曲組合而成Musette,混和了上流社會的古典樂與民俗舞曲,手風琴、班鳩琴與小提琴是主要的演奏樂器),在巴西有帶非洲節奏的Forro,在阿根廷成為探戈的靈魂,在吉普賽人手中是婚禮節慶的華麗妝點,在猶太民族稱做Klezmer,在路易西安那州的CajunZydeco可聚攏社區(講法語)向心力,在非洲應用於基督教頌歌和拉丁歌的混合,在大陸扮演著官方推廣教育的重要功能,在俄羅斯則是家家必備樂器,獨奏、合奏、伴奏以配歌配舞.........,渲染力十足,手風琴總不會被人遺忘。 
 

探索手風琴,兜了世界一小圈,也拜師巴黎手風琴演奏家Dominique Bodin,學習MusetteValseTangoChanson等歐洲傳統手風琴音樂,也實踐過在台北街頭接受磨練,而盟盟說:「當街頭藝人很好玩,有俄國人來點歌,也有情侶親切送我跟西瓜一樣大的改良釋迦,有歐吉桑說我少年郎按怎嘸繼續讀冊找一個正常頭路,趣事不少,但無法避免仍是一種服務都會的有限價值。你可以發現手風琴的演進及流行,與當地文化傳統不脫脈絡,法國有咖啡廳、小舞廳、小酒館的場景,手風琴藝人可以邊彈奏烘托,很難因為香頌聽來浪漫,就硬要在台灣移植、模仿那種類型的手風琴音樂,探戈也是。以器樂為導向的音樂,在台灣市場是不大,但我也只能放任自己,不誠懇不行啊,想寫什麼就寫什麼,沒什麼對不對,創作就是這麼一回事兒。」因此,催生一年推出個人第一張專輯《飄浮手風琴The Wandering Accordion》。 


‧光亮,隱隱約約
 

談到這張作品,最大的不同是,「我不想過度耽溺於一種甜美或哀傷蒼白的既定輪廓,跟我的個性有關吧,世界不是美好的,但也是美好的,一點一點地滲透,溫和的溫度,溫暖的顏色,我想表達一種可以沉澱、陪伴你很久的音樂,不是馬上煽情發洩而已。」盟盟說。 

身兼製作人,他找來一群爵士底子深厚的樂手合作,groove是想像調性,band sound為編曲主軸,也給樂手很大的空間發揮。通常盟盟寫好了主旋律,和樂手們激發創意後,再整合成形,「像接力賽的感覺,旋律會一直變化,不可預期,解構之後的自由解放,如有機體般神奇凝聚,把手風琴如此傳統濃郁人味的樂器,賦予了當代表情的詮釋。」從第一首曲目到最後一首,微光、清晨、瑪奇朵、單車、馬戲班、摩天輪、熱可可,手風琴、鋼琴、吉他、鼓聲、長笛、大提琴、小提琴,三拍復古亦或拉丁韻味的小調,沒有誇張的鋪陳,節制地保持遐想留白,「多麼夢想奇特又真實的一天,也可以是一輩子說不完的故事,不是嗎!」他輕快說著。 
 

話外一提,〈清晨薩魯奇〉是盟盟向最喜愛的阿根廷手風琴家狄諾.薩魯奇(Dino Saluzzi1935~)致意之作,「薩魯奇是我心目中的神吶,鄉下出身的他,由父親傳習技藝,童年沒有收音機、CD,是看著廣告教學紙片長大的。他的音樂覆蓋著純粹的土地氣息,並將地方民謠、Tango、自由爵士等融為即興演奏的一體,Solo甚至還會出現11拍的驚人之舉;他的呼吸法也非常獨特,就像是南美安地斯山脈高低起伏的音階,其音樂豐盛的生命力,真的是需要一種厚實的土地經驗才涵養得出來的靈性吧。」他如此形容,在夜晚只要聽著薩魯奇的音樂,深沉咀嚼或驚喜再現,會感動到想哭......,這樣說著,盟盟即放起了法國才女歌手Rickie Lee Jones的《Pop Pop》,介紹薩魯奇如何演奏Bandoneon......... 
 

‧序幕才拉起 
 

人們很容易喜歡上動人的手風琴,不過,盟盟則坦言:「不要輕易嘗試,畢竟它具有classical的特色,不像吉他除了技術,還可以玩實驗、噪音、緩飆、音效等等,聲音糊了就是難聽。手風琴一點都不數位,更不精準,正因為如此,演奏雖各有巧妙,但都是靠近、展露了人性的情緒張力。」而矛盾的是,如果在台灣資訊仍舊不足,手風琴入門又頗有門檻,能期待什麼樣的手風琴風景? 
 

「不可否認,現階段人們比較能體會手風琴在時下電影中扮演的香料功能,創作只能慢慢來。我現在常聽一些世界音樂與電音或手風琴和前衛爵士結合的音樂,手風琴也面臨著如何陳酒新釀。」他認為。或許音樂不用想得太嚴肅,會不會拉手風琴不是唯一重點,能欣賞手風琴在生活裡的隨機拼貼,是一種快樂的可能,是一種輕盈的可能,是一種思考的可能,是一種聯想的可能,是一種影響的可能,是一種個人的可能。C'est La Vie ,刺激著手風琴百變千化,這也就是王雁盟迷戀手風琴的故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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